宾语从句

专门用来搞童年回忆的号。
cp左右不逆。
咕咕咕,炎尘,咕咕咕

【大千世界|番外】报仇这种事还是要自己来

一段风少爷和‘陈’先生的曾经;

时间线是药尘年轻的时候,细节设定全私设和药尘传关系,emm,有但几乎没有。

全是我自己想看的,很雷很ooc,药尘嘴很毒,小风很可怜,雷到自己千万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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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年轻的风家大少爷在他面前跪下。

“求陈老助我报家仇!”

“……”药尘有些说不出话,这个满心绝望的少年,就和当初的他并无不同。唯独……多了分天真的希冀,他垂着眸,终觉自己的伪装给了少年怎样虚幻的底气。

这时候断绝这份希望才是残忍——可他必须残忍。

“很抱歉。”

清润的声音似乎带着夏夜的露,那样的清澈,年轻。

风闲抬起头,意识到了什么,但天青色的眼中仍有一种固执的相信。

可面前的人既然决定摊牌,自然就不会让他有丝毫自我欺骗的机会。黑袍从头上滑下,露出白发——不是高龄者的花白,而是带着勃勃生气与内敛光华的银白,柔顺地垂在颈边。视线顺延上去,常态的阴影散得干净,显出柔和的轮廓,带着年轻人柔软弧度的皮肤,五官干净秀致,低垂的眉眼和微抿的嘴唇都带着些悲悯。

“我并非你认为的云游强者。”

这无疑是一副极好的容貌,但风闲呆住的根源并非如此——太年轻了,这张脸,这个声音,又青涩得太过自然,相较之下之前那个藏在黑袍里高深莫测的长者形象的伪装竟当得上一句显而易见了。

“陈……陈先生……”

风闲仍然呆着,忘记了自己跪在地上,目光从黑袍堆在肩上的一点阴影到阳光下的脸,再死死定在那双澄澈透亮的酒红色眼眸上。

“当不起风少爷一句先生,药尘……年龄或许仅仅与少爷相当,自身更是身负仇怨流落至此,毫无根基。”

他低身扶起风闲时被人紧紧扣住小臂,上身一瞬间凑得极近:“你、你几岁?”

“十七。”

“修为呢?!”

“斗王。”

十七岁的斗王,放在哪里都当得起一句天才。风闲也恍惚了一下,膝盖离地才猛然推开人,背身冲到一颗巨树下抱住头:斗王!远远不够!即使是十七岁的斗王又能算得了什么!根本没人能帮他报仇!

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心思并不坏,也没有挟恩绑架别人的习惯,但家仇太大,家变太突然,他又……太无力。仇人与他竟似隔开了天堑,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寄希望于他人!

下定决心求陈老相助时他已经想好,风家已散,除了一条命他再无资本,若是能求到陈老出手,人情何妨,性命何妨,自由何妨,尊严又何妨!可结果竟是如此,陈老,仅仅是一个比他强大,也仅限于比他强大的少年,别说帮他,若是真面目被他人识破少不得还要受他风家牵连!

身后有脚步声,很平缓,没有刻意掩饰,但也到了很近的位置风闲才听到。肩膀上缓慢地压上一股力道,他知道是那位名字里有“尘”的少年,无声却有力的传递给他支撑。

风闲满心的绝望与悲愤竟真的平息了些许。静止好片刻,沉闷的声音才从破破烂烂的衣袖底下传出:

“尘……”

“药尘。”那年轻得陌生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尘哥,能帮我个忙吗?”

他得到了一声叹息,“尽我所能。”

于是风闲在手肘的掩埋间笑了一下,将脑袋解放出来,转过身体:

“我要去报仇。”

“你要去送死。”

大少爷刚撑出来的镇定被毫不留情的一句话打了个夭折,悲愤上涌竟又忘了先前下决心要说出口的话,只能盯着面前的少年满目哀怨。

还真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但神情透露出来的经历很明显不是他能比的。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面上表情很淡,却又能传递出平静之后的暗涌情绪,不同于他强装出来的坚定,只是对方的坚定很明显是对阻止自己去送死这件事。

居然还有人会看重我这条命吗?

这个认知让风闲盯着药尘的眼睛,盯着盯着就笑了起来,有些停不下来。

“谢谢,尘哥。”

药尘眼神不变:“别谢,从两名斗皇手里给你收尸还做不到。”

“……”年轻的,半辈子都与人为善的好脾气大少爷第一次遇见这么会说话的人。

“我受风叔之托尽人事,你真要送也不可能时时拦住,风老举风家之力送出来的血脉最后死于自投罗网,到时候下去风叔叔问你怎么和他死一块你怎么回答?血脉相连,父子情深,认祖归宗?”

这么漂亮一张脸,看着还是温柔挂的,为什么一张嘴毒起来简直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风闲是真想不通。

责骂,侮辱,甚至暴打一顿都算得上很有效的唤醒心存死志之人心中生气的方式,药尘或许说得不留情面,但在下定决心脑子归位了的风闲听来心里竟稍微热起来。真可惜……若是有机会,能早点和真实的“陈老”相识,相交,也不算枉费了他风大少爷交友遍天下的名声。

他在这个美好的想象后摇头笑,第一次在他身上体现出了沉稳这种特质,“尘哥,药尘。”

“和你不同,我的天赋很平凡,仗着家族供养,运气好这辈子的上限也就是斗皇。我的敌人却绝不会在原地等我,或者说,”他苦笑一声,“他们根本不会让我有那一天,而我,实在不愿意夹着尾巴,抛却家仇躲一辈子……尘哥你非池中物,斗皇甚至斗宗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只要有时间,迟早成长到我们这些人抬头都望不到的层次。那时候……”

向来将施恩交友当做生命中最纯粹乐趣的少爷从没想过自己有这样一天,挟恩图报,用微不足道的感情交易。这让他无法不觉得难以启齿:

“到那一天……若你能想起来风家,想起来一点这个算不上朋友,连一件斗篷都看不穿的傻缺,希望你能不吝出手处理了那个害了整个风家的王八蛋。”

寂静的林间穿过一阵风,即使是这片被称作鬼哭林的地方,也不是时时都鬼气森森不见天光的,这时候风闲才注意到其实阳光已经在他面前的少年身上游走了好久。

少年眯着眼睛,光下现出一线红色玻璃的光泽,似乎是睨了他一眼,没有答应或是拒绝的趋势。

“傻缺。”

自己认了这个称谓的风大少爷觉得膝盖一痛,不由得分神感叹他尘哥的嘴果然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药尘没给他东想西想自我献祭的机会,直言:“你有你的仇,我有我的仇,手刃仇人是自己的责任。”

“区区斗皇而已,连这鬼哭森林都追不进来,你在怕什么?很遗憾,我的记性或许不算差,但是记住我的仇人恩人已经用尽,再多的,像你说的,一个连尝试都不敢,将家仇寄希望于他人的傻缺我大概是记不住的。”

“……尘哥,你……说话一直这么直接吗?”

“怎么?”

“没什么。”风闲捂住额头,觉得前一秒决心以身殉族然后家仇不管,抛给别人的自己确实是不忍回想——真如药尘所说,想一次蠢死自己一次,要殉族和父亲长老他们一起死就是了,逃出来了再跑回去送实在是……

越想越难过,药尘骂的居然没一句不对。

“是我绕进去了,总以为自己未来无望,看似冷静下来了,却只想以一种体面的方式死去,明明……”也可以体面地活下去的。

他闭着眼不敢看,药尘却观察仔细他的神情,终于放松地哼笑一声,“好了,风少爷,既然你已经冷静下来了,那么我们可以聊一聊风家的事了。”

“叫我风闲吧,已经没有风家了。”

药尘自然不会接这个话题,另起了方向:“今后有什么打算?”

“修炼,”风闲抿了一下嘴,“修炼到斗皇,至少,能够肃清风家的叛徒,揭发谋害风家的主谋!”

“足够了么?”风家的仇人可不止一名斗皇,甚至背后有神秘斗宗支持。

“……”

确定风闲是真的冷静下来了,他说:“我会帮你。”

“尘哥,不用……”

“别想多,你的仇人当然是你自己去对付,”笑容在药尘的脸上难得这么外放,长而密的睫毛被阳光照得焕发出一种银白金属光泽,缀着赤色宝石沉敛,炫目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时不时又被人恍一下子的风闲已经不确定到底是被这人的话还是笑起来流光溢彩的容貌震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阶段过去,回响在耳边的话也确实足够石破天惊:

“他木家可以灌出来斗皇,我药尘难道还不行?别说斗皇,斗尊我都给你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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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忙了……把之前写的碎片发发证明我真没想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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